在我的记忆中,外婆从没进过城
就连她疼爱的外孙——我进城多年了,也没来过
我多次相邀,她每次都说“会来,会来”,但到头来,每一次的应诺,都成了“空头支飘
/>王梅芳 一匹马,低头拉着沉重的地排车,走在城市黑色的柏油路上
它靠着边儿悄悄地走,绝不东张西望
繁华是人类的繁华,对此它视而不见
生活是人类的生活,除了一把草料,它无所欲求,可是人却把生活的重担,套在它的脖子上
一匹马,低头拉着沉重的生活,走在城市灰色的水泥路上
天黑下来了,路上的车流人流显得格外匆忙,一匹又一匹马,拉着一辆又一辆地排车,组成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从容地横穿马路
轿车、客车停下来了,出租车、货车停下来了,骑摩托、骑自行车和步行的停下来了,各种各样的车和人,被这支城市里最卑微的车队挡住了去路
公交车司机烦躁地骂着,试图冲断这支队伍,冰冷的车身贴上马的脖颈,地排车险些歪倒,马只是把头偏向一边,昂着脖子,看都不看公交车一眼,继续倔强地赶路
在与一匹马的眼睛对视时,最先慌乱地移开视线的,总是我
我从来没见过比马更沉静温润的眼睛
它的高贵、飘逸、典雅是与生俱来的,无论是驮着英雄出生入死驰骋疆场打天下,还是沦为民间苦力拉着农夫走在寂寥的乡间小路上,它都一样的沉静、安详、神采飞扬
它的步履果敢轻盈,神态优雅从容,无论什么时候,它都以人类的事业为己任,无论什么时候,它都是人类的亲密伙伴和生死与共的朋友
它走过那么多的路,经历过风风雨雨,什么都知道,可它沉默着什么也不说
马在岁月里奔跑,马鬃高高地扬起,四蹄生风
从亘古跑到洪荒,从三国跑到明清,从塞下跑到南国边陲,从诗人的诗行跑到画家的笔下,从一场战争跑到另一场战争,从沧海跑到桑田,一路风沙滚滚,号声四起,一路大漠孤烟,长河落日
马在历史里奔跑,马蹄得得,寒光闪闪,旗帜猎猎
在古人心目中,马的地位极高
《易经》中认为乾为马,坤为牛,震为龙,巽为鸡,坎为豕,离为雉,良为狗,兑为羊
用马来象徵天,乾卦“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关于马的典故传说诗词歌赋可谓浩如烟海,金戈铁马冰河,古道西风瘦马,走马去如云,雪拥蓝关马不前,雪上空留马行处,欲饮琵琶马上催,马上相逢无纸笔,系马高楼垂柳边,骓不逝兮可奈何,一骑红尘妃子笑,老骥伏枥等等在此就不一一罗列了,我要写的是走在城市里的马,是渐渐淡出现代社会视野的马
去年,在罗庄繁华的国道上,见到一位白须飘飘的老人,骑了一匹白马,悠然地穿梭于车水马龙中,他从苍山来,他的儿子和我是邻居
听说他爱马成癖,出游都是骑马,他离世后,白马竟为他绝食而死
“车斗不好拉,请你找老马”这是我所见过的最为朴实动人的广告语,它歪扭地写在拖拉机的车斗上,朴拙地写在路旁的大树干上,温情地写在乡村风雨剥蚀的土墙上
我没见过马哭,但我听说它会落泪,在疲倦的时候,在被皮鞭抽得皮开肉绽的时候,在生离死别的时候,马会无声地流着大滴大滴的眼泪
我很想把它流泪的脑袋揽在怀里,让它沉静温润的大眼睛接着我的一滴泪水
我很想将马带出钢筋水泥的城市,让它在蓝天白云下的草原上幸福地奔跑
马生来就是为了奔跑啊,在那碧绿的、一望无际的大草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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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底,老天爷是自私的,不肯让太完美的人享尽齐人之福
她们的最终命运,不是镶嵌在王冠上,让天下人仰望和朝拜,而是蒙上灰尘,埋没在乡间,自己的本相除了自己心里知道之外,很容易被别人轻轻忽略
十年存亡两茫茫,不推敲,自健忘翻开回顾的温,谈词句谏言,光阴似箭涧
诉一段旧事......念念不忘
/> 车子绕过最后一个山头,江孜县城遥遥在望时,后藏呈现了它富饶的面貌
公路笔直地伸向远方,路两旁是高大的白杨树,十月午后的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金黄一片,映着高原蓝得醉人的天空,心旷神怡之中,人有一种可以飞起来的感觉
正是收获的季节
从白杨树的间隙中,一块块已经收割或等待收割的田地在视野里一左一右迅速掠过,空气隐隐地夹带上了秸杆的气息和青稞的香味
平措师傅不知不觉中减缓了车速,让我们看一看在青藏高原上难得一见的一如江南的景致
路的左边,几片收割过的田地中,少数的几块已经被迫不及待地翻耕过,泥土暴露在阳光之中,还原了它原有的色泽,是泛黑的深灰,好土
黑于土地来说,是肥沃的代名词,是肥力和油气的象征
在这样的土地上进行的耕作,应该是快乐并且满怀希望的
田块与田块之间窄窄的田埂上,已经开始变黄的草,竟然还保留着几抹淡淡的绿意,几头灰色的藏驴聚在一起吃草,享受着这劳累之后难得的休歇,高大的身躯让人很容易把它们误认为马或骡
在它们身后不远处,是一派热热闹闹的劳作场景,戴着色彩鲜艳的头巾的藏族妇女们,忙着给收割下的青稞脱粒,农具是一种以前在西南和西北农村常见的叫枷的东西,随着她们手的挥动,枷在天和地之间划出一个弧形,极富节奏地落到了青稞上,撞击的声响脆脆地传出很远
在她们四周,是堆成小山一样的草垛,有脱完粒的秸杆,也有尚未来得及脱粒的青稞
几个藏族小孩在草垛间奔来跑去,不时发出尖锐的叫声,逗起女人们一阵的笑,一动不动的,是那几只狗,它们似乎已经对此司空见惯,眯着眼在草垛边懒懒地晒太阳
离这个劳动场面几十米远的地方,有藏民的房子,土基砌就的墙,门顶上和房屋上,画着一样的花纹,那是只有在藏区才能见到的,代表藏族文化的花纹,让低矮的房屋不由自主地透出了许多神秘来
房屋的四周,是一排排的树,茂密的样子,让人想起“绿树村边合”的诗句来,有种火车在杭州和上海间穿梭时窗外江南农村的样子
就缺一层雾气了,不然,在一片乳白色的氤氲中,活脱脱的一个江南,飘飘洒洒,若隐若现
江南总是与水联系在一起的
正这么想着,水在路的右边出现在视野中
依然是大片平整的田地,在田地的边缘,一条河缓缓地流过去,如一条白练,弯弯绕绕中,把丰收的田野紧紧地怀抱
这就是书上说的年楚河,也算是江孜人的母亲河了,它流经日喀则地区的大片土地,灌溉出了大片沃野,滋润了后藏的生灵万物,让这片土地成了拉萨乃至整个西藏的粮仓
用相机的长焦把河拉到眼前,河滩上的石头清晰可见,经过河水无数次洗涮的河沙,那厚实的感觉,让你不由地想起“细腻”、“圆润”、“晶莹”这样的词来,在高原阳光的照耀下,一些五彩的光线一下一下地跳跃着,如调皮的精灵
河面很宽,河水清澈,泛着白色的光,不是很深的样子,偶尔流过几块大的石头时,会激起一片明暗相间的水花来,显示出了水的灵性和活力
这样的河里是会有鱼的吧?“当然有,还很多
”刚把疑问提出来,平措师傅就高声地回答,“我们藏族人不吃鱼,这河里的鱼就越来越多
还有大鱼,它们生活得很高兴的
” 有歌声从远远的田地间传了过来,不仅仅是嘹亮,这是很典型的高原歌声,突然地穿破了万事万物的原声,平平地向四周冲击而去,又直直地向上升腾,高亢入云,是爆炸的效果,是立体的冲击波
我们听不懂那藏语的歌词,但感觉到了歌声里沧桑之中的豪迈
平措师傅一句一句地为我们翻译起来——“为什么雄鹰一直在山顶飞呀,是因为没有找到落脚的石头;为什么白云一直在天上飘呀,是因为没有找到一片下雨的地;为什么人一直在马背上走呀,是因为没有找到一条回家的路……” 歌声把我们送到了江孜县城
在宗山广场抗英纪念碑前,我们下车,凭吊为保卫这块土地而与侵略者浴血奋战的烈士们
在我们的前方,是建在宗山上的古城,当地人叫它“宗山堡”,这就是电影《红河谷》中的那个古城了,就是在这古城脚下,1904年,藏族的勇士们,为守住这片富饶的有“后藏江南”之称的家园,勇敢地拿起了长刀、梭标、弓箭和猎,在八个多月的时间里,抵住了西洋的新式火器,拒绝了来自异域的贱踏和蹂躏,给英国侵略者以迎头痛击,捍卫了民族和国家的尊严,保卫了祖国领土的完整和主权的不受侵犯
江孜也因此被称作“英雄城”
在傍晚的阳光下,古城在明暗的对比中显得无比的静寂
褚红色的岩石旁,紫穗花静静地开放,一个世纪前的抗英炮台默默地见证着昨日的战斗和今天的安康
古堡里,没有一个人经过,也没有任何声响传来,只有苍鹰在顶上盘旋,一圈,一圈,又一圈
在镜头里,天地一片空明,蓝湛湛的天宇、古老神秘的城堡和作为前景的绿色的树枝,显示出了一种让人肃然起敬的神圣来
恍惚间,我似乎看见宁静身着美丽的藏袍,骑着白色的牦牛,唱着悦耳的歌谣,款款地,向我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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