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名的外延决定了大盖头底下的河流也叫大盖头
一条废堰,几山巨石,几窝茅草
再就是险滩
两条险滩,分流两岸,中央是一块有着铧铁形状的沙洲
涨大水的时候,沙洲总会被淹没;洪水退去,总有木头和动物尸体搁浅
上学路过,总能看见有人脱了裤子凫水过去,占了木头,再一根根钉上钉牛用绳索漂牵过来
站在沙洲上的男人显得很渺小,但火窑裤却很显眼
我看见一条水蛇在险滩畅游,她的那个畅啊简直就是速度与妩媚的合谋,她不时抬起头,扭着碎花的脖子回望,眼神里有妖的美丽与邪恶
尘世间,总有那么多无可奈何,飘泊成一片片零碎的落叶,在唏嘘的空缺中流浪在山涧的溪流
秋风的担心,秋雨的霜花,已经的具有终是一场秋夜的梦,留住了一岚湿枕、一枝凋零的花
快了,快了,司机对我们说到
一下子来了精神,透过车窗,已经可以看到一个个的蒙古包,可以看到一匹匹的骏马,可以看到兴奋的人群,嗷!草原!!我们来了!!!
天上那只目空一切的眼睛,明亮高远,以它夺目的辉光凌驾一切,它的阳刚充满血性和残忍
可是我知道,它的眼中有你也有我,否则你连绵起伏的脊背就不是太阳落脚的地方
还有山川、河流、大树、野草以及先我之前进人你腹地的那群汉子
太阳的存在取决于生命的存在,因为没有任何事物存在于生命和意识之外
看着泪流如瀑、因恐惧担忧到顶点而不停地发抖的妈妈,我们都呆了
25、没有一种不通过蔑视、忍受和奋斗就可以征服的命运
9、环境不会改变,解决之道在于改变自己
在我的故乡,那片荒原的荒凉已经由来已久
以至于面对寸草难生的荒原,村庄除了越避越远之外,显然没有更好的办法
可谁又能想到,在远方当过修路工和护林员之后又带着一身病痛返乡的年轻表叔,竟在乡人的眼中带着像他突然从异地返乡一样的谜团选择了去远离村庄的荒原栖居
那是种树意识还很淡薄的年代,但表叔的种树生涯已在荒原的边缘上开始
表叔倾心做着这些事的时候,我开始走进远离荒原的一所山村小学读书
从此,当表叔面对着大地上的那片荒原时,我也开始面对着内心深处的一片荒原
一直生活在头顶那片楼板下,习惯了楼板静如处子的模样,也适应了楼板在舒展身躯的姿势里,给我带来的安稳气息,普通平常
楼板的先辈,还有我的先辈,长的什么面容,自己肯定不知道
只是隐隐感觉,楼板和我的先辈的遗传基因里,怕是忘记复制精彩的程序,天生就没有轰轰烈烈的生活情调,平平淡淡
如果不是有一天,偶尔发现楼板不但可看、可摸、更可以听的事实,我将同我的先辈一样,永远停留在对楼板一成不变的认识里,熟视无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