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不许活的太简单,太板滞
在这个食欲横流的纷纷寰球,你的思维牵制,你的按照规则,大概早已被这个社会的激流报复成了一把芒刃,形成妨害本人的东西
旅游要有二、三个合适的同伴,看景却须间单个独行,否则,所有的感受很可能被不断的话语消弭
到了河边,我提出各走各的路,各看各的景,朋友允诺
我们一个沿东岸走,一个沿西岸走,都逆流而上,想着在上游某个点上交汇
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然而,村庄里更多的房屋是陈旧的
院墙上长满了草,春天的时候,它们在南方炽热的阳光照耀下生长得像疯狂的火烧云,在冬天的时候,就伏到墙头上,变黄,变枯,被混土染成一片漆黑
房顶上的屋瓦被充沛的雨水洗成了黑色,长满了石莲花,没有雨水的冬季,那开败了的石莲花也就成了黑色,保佑着蛛网,无人能识它们的瓦棱间的价值
这样的村庄,仿佛要渐渐地死亡了
在院子里行走的人,往往只是一些弓腰驼背的老人,每天给鸡喂食,扫净院子,在向阳的地方,晾晒老式的衣服
我的出生地,村庄因为太多的空旷,而显得暮气沉沉
那么多的老人,带着孩子,在村庄里生活,孩子每天去学校里听老师给他们讲知识,老人就守在家里,家在呆得无聊了,就在村子里缓缓地走去,找几个同样年岁的老人,颤颤巍巍地说一些往事,说着说着,太阳就下山了,风声渐紧
他们回到家里,孩子们早已找开了电视机,看武侠片,看到广告来的时候,就打开VCD,看他们的父母留在电视柜里的碟片,那些五花八门的碟片,多是鬼片、战片、睹片,甚至还有大人们没有藏好的三级片和黄带
或许是当时的生活太苦太难了,妈妈脾气特别怪,一小点事情,就会将顽皮的大哥、倔犟的二哥揍一顿
我最小,挨打也最少
每次打完了,妈妈就又后悔又心疼地哭
这种时候,被打的大哥二哥反而去劝妈妈
她就紧紧楼着他们,哭得更伤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