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忍受的绞痛让他坐卧不宁,没有哪种姿势可以让这种绞痛得到少许缓解,他开始烦躁起来,用手捶打床板,他甚至希望自己能有陈玄风或者梅超风那样的一双九阴白骨爪,生生地插进自己的肚腹,一把将在肚腹里捣乱的那几块小石头像薅田里杂草一样给拽出来
都说眼里容不得沙子,其实,这肉体的哪个器官能容得下异物呢?由己及物,他开始同情那些含珠的蚌,虽说它们不能言语,但是一样承受着巨大的痛苦,而这些痛苦,是那些没有亲身经历的人无法想象的,他甚至开始讨厌人工养殖珍珠的行为,为了满足人类的一己之私,却要在蚌的体内植入异物,这是多少不公平甚至不道德的一件事情啊,他仿佛看到,在那些泛着宝气的珠光里,闪现着的都是蚌类们带着血迹的点点泪光
??解得你的心思,糯滋滋的嘴唇不嘘半丝气恼,清馨的臂膀也不别扭一缕怅惘,浏亮的眼神则安恬如初,寻不到星点杂色的涟漪
无怨无恨,它们陪着你
陪着你,飘拢窗前,静坐窗前,听那月光奏出的天籁,在胸壑之中回旋
在一次次的避让中,我自问,从我车轮和脚步下幸存的小蛤蟆,在这条路上的劫运是不是就算结束了呢,显然不是,因为,在我避让的同时,先后有许多车辆快速从我身边驶过,一群上学的孩子打着雨伞穿着雨鞋,在路上蹦蹦跳跳地嬉闹
而我,没有力量去制止和改变他们
我这半辈子都是在悲惨的人情中熬着,第一个儿童由于煤气酸中毒难产,那次我看到了这个我所认定的人,对我好的人,并没有接受,也没有负担心,然而在这个办法出来时,我打住了,由于咱们都仍旧幼年愚笨太急遽了,人都是从体验中本领长大
充盈了整个心胸的是苍山脚下这片沃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