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个发生在我幼时记忆里的事件,虽然已锈迹斑斑,但扒开岁月尘埃掩埋的事件,一些沉寂在里面的人和事,在多年之后,重新回过头来探望,那确是在很多时候,气若游丝的人间图景,仿佛在生存艰难的物资困境中,以此来证明,有限的生命所见证的人间,已早如此这般地,在人和魂当中,漂浮或者沉落
我依托着和他们,彼此的真实存在过的记忆场景,在拥有了能够审视这些的个人能力之后,我发现,死,在那时,或者现在也依然存在,成为许多人身上都无法挣脱的死结
太阳缓慢移下山去,烧烤装备也隆重登场
沙滩上几个烤炉木炭燃烧着,用铁签把鸡翅鸡腿香肠串好,烧烤开始了
简然坐在帅哥哥旁虚心求教,火炉、灯光把简然的小脸照的通红,让人分不情是柔情还是娇羞
那边围着烤炉的帅哥靓妹们喊着:谁要烤好的玉米?简然呛了口油烟争先恐后:我要我要!
“我部分沉醉在支那生存的气氛中,部分反思着对于局外人有着‘魅力’的这货色
元人也曾克服支那,而被克服于汉民种的生存美了;满人也克服支那,而被克服于汉民种的生存美了
此刻欧美人也一律,嘴里固然说着Democracy⒃呀,什么什么呀,而却被魅于支那人费六千年而兴办起来的生存的美
已经住过北京,就忘不掉那生存的滋味
疾风功夫的万丈的沙尘,每季春一回的督军们的交战玩耍,都不许抹去这支那生存的魅力
”
归去,归去
/> 自在的心情应该是童年的心情
我们通过回忆才知道什么叫无知无畏,什么叫陌生
当我们利用一切能够利用的手段制造陌生化效果的时候,那种瞬间的快感,或者瞬间的高潮也仅仅是在我们回忆的层面上波动
这种似曾相识的波涛所汇聚的水元素不过是因为曾经真正的陌生消失后积淀下来的泪水的再次涌现,我们由此而知道了痛苦的源泉,绝望的根
--曾经鲜艳的、活拨的、似乎永无至尽的挑逗了我们感官、并进而融化在我们内心的亲和力变成了白茫茫的一片…… 感官的僵化就像音符死于音乐,花死于开放,从具体的事物中诞生的文字这一代表了事物的核心与脸面的符号,与事物本身断裂了
我们听到的是自己微弱的心跳,在岁月的大地上
有风无风的日子,我们感觉到的是冷
内心所收藏的童年时期的陌生光环成了冬天的衰草
你像一个孤寡的老人在同一个房间里,作为窗的眺望的理想和回顾的温暖只是相同
女孩名叫阿格以作,去年尼勒觉学校扩建翻新之后,她为了得到读书的机会,每天往返于两小时山路之外的尼勒觉学校
她告诉我,红领巾是她最珍视的宝贝,村里的小伙伴们都羡慕她有一条红领巾
我从没有碰见过楼上的主人,或者在楼下碰见了也并不认识
根据其鼾声粗细程度和深浅程度判断,我觉得他的剪影应当像马戏团驯兽女郎的那只大狗熊
我不认识自己的邻居觉得很耻辱,仿佛做了害怕恶鬼叫门的亏心事,从此以后在楼道里见了谁都点一点头,哈一哈腰
我想问一问到底是谁和我共着同一块楼板,我的天是他的地,我的地又是别人的天
可是这样问下去是很弱智的,世上有许多人不认识自己的邻居,却对到底有没有外星人充满了好奇
这是卡夫卡式的人性异化吗?我其实更愿意说,一片楼板的厚度带来了世间人情的厚度
伤其十指,不如断其一指
毛泽东
桐子是山里人的一种经济来源
夏秋之交,桐子一颗颗挂满枝头,村里人便开始挑着箩筐到山坡上收摘桐子
桐子不是吃食的果子,皮层坚固,掉下来不易摔坏
因此,桐子不像梨子桃子李子,收摘比较容易
只要抓住桐树树枝用力猛摇,满树的桐子就掉落下来
当然也有极少数顽固不化的桐子,仍长在那伸手摘不到的枝丫上,不让人们收获
这也是我们孩子们所能得到的一点馈赠
等大人们收获完桐子,我们就收容般爬上一棵棵桐树,将剩下的桐子摘下来
桐树四周的坡地里,我们也要认真搜寻,找到几个大人未能瞧见的桐子,用篮子装好,喜悠悠地背到供销社收购站换回几角钱揣在口袋里,心里真有些说不出的高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