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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晨练,顺眼下望,见小女儿曦在甬道上用石块画房子,然后提起左腿跳房子玩
从上海走向傩,究竟有长久的隔绝
地步在车窗外层层卷去,很快就卷出了它的本质
洋灰墙围子、电缆杆真实不少,但它们似乎竖得有点清静;只假如农夫自造的新屋,便登时浑身土艳,与地面抱在一道,亲关切热
兀地横过一条柏油路,让人眼睛一亮,但边际一看,它又不太合群
掩盖着它的是延绵一直的土墙、泥丘、浊沟、小摊、店招
当天的口号仍旧刷去,新贴上去的春联钩连着一个世纪前的回顾
路边有几个竹棚干着“打气补胎”的行当,不知如何却写成了“人工流产补气”
终于写累了,伏在床上,这肯定是未来停止的一个点,我无法预料那一刻何时到来,但触摸着床上柔和起伏的棉布,我庆幸七年以来保持的一种平和
趴在床面上,我想起我青春视野里的小鸟,但是,学飞的动作已经僵硬,不得已仰躺,舒出一口气,样子像被人翻过来的青蛙无可奈何
培养的裸睡习惯使我很快入睡,但夜里我还是做了一个飞翔的梦:在悬崖上张臂跳下,耳边有呼呼的风声,在慢镜头的伴奏下,两脚轻轻着陆
惊醒,抹了虚汗,然后起来,在屋子里走来走去,像个诗人或哲学家,深陷黑暗之中,一种不安淹没了我
是的,思考世界的形式和所得的结论是粗浅可笑的,但我对真理无限虔诚
在可以裸露身体的一间屋子里,我大声表白对新闻旧事的评判,但宽容始终是我坦诚面对世界的底线
我也不介意让儿子看到我逐渐瘪塌松弛的肌肤和凋零散落的支架
遗失了自己年轻时的一张健美照片,自然不好夸耀自己年轻时举石墩子时多么有力的感觉,肱二头肌锻炼后紧蹦产酸过多是怎样的微疼微妙
但比照父子两人的体态,我不自菲,但我鼓励儿子做自己喜欢的事,并对他说:好好打篮球,吊单杠,长身体,所有的这些,可能远远比会做一道应试题目更重要
这里本是一座滨海的小县城
几年来四面八方的人到这里务工的不可胜数
走在大街上随时都可以听到异地的方言土语
我注意的是建筑工
看他们大都目光呆滞,身心疲惫,行色匆匆,对身边的一切都不在意
好像他们只是暂时歇脚的车夫,迟早会赶新的路
衣服也是非常破旧,有些已经褪色,斑斑驳驳的,上面沾满了各种污渍
满头都是灰白色,身上沾满了灰浆
为了不被石灰腐蚀,热天也穿着黄绿色的解放鞋
偶尔也见到穿拖鞋的,但那脚大多骨节粗大,脚跟上常常有很深的裂纹被石灰填上了
我有时很认真地打量他们,想着他们的劳累,低薪,加班加点,克扣工资,危险的环境
他们大多不好意思,有些人跟我的学生年龄相仿,尤其显得难为情
而远远地看他们时,又似乎都成了一个样子
这个春日里,我又想起那棵大椿树:在没有一点土的岩石上,它可宁静,还如往日那么翠得冒绿烟吗?我领会它在我的精神深处已变成一起靓丽得意线
徜徉于它的绿荫下,它的神秘给了我聪慧和力气,让我想开了很多原因,它即是我人活路上不行或缺的那棵“菩提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