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在麦子成熟的季节总会坐立不安,在麦子开花和叫嚷的日子里,在收割机轰鸣着开过原野和道路的时候,我可以感受得到她的忧郁
这位大嫂是新娶的,我回老家见到的那一位,给了点钱,让她走了
百岁的妇人,现在应已经满100岁了,身体硬朗,不要谁来看护,每天还可以走十多里的山路
我很小时,祖父就说,这妇女可是村里大人物
具体怎么不简单,他没说,我也没有兴趣
年事稍长,我听到的是:这一个妇女,30多岁时候,正是集体大包干时代,家里孩子5个,队里分的口粮不够吃,稀汤寡水加麸糠菜叶,根本没有办法堵住孩子们饥饿的胃
在腊子口,一个生者记住了死者
对活者的人来说,记住死者或过去,仍是一种奢求
面对长眠地下的他们,活着的我们应该记忆自己生命的亏欠
九月的山野已是花朵枯萎之际,但我还是拣拾了几只依然绽放的野花,放在冰冷冷的石基台上
这里没有墓志铭
唯有山风,在凉凉地吹着
往日不商量实际的寰球,只择选向实际的目标,吃过进修的苦,也吃出生存的苦,可苦反面却是光彩的果子,甜到心内里,生长也翻了认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