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
在老县城的报恩寺屋宇上,飘挂有六百年前明代凄美的钟声,也不知道是不是在讲述着百年来的什么离奇故事
森然的古寺中,还有许多像吐出深黑色火焰的古柏树,高大耸立,直冲云霄,好像在守护着这些神灵
树上还缠附有扭捏作态高攀于枝头的林霄花,尽情开放的艳丽而性感的花朵,就像一张张红红的充满欲望的嘴唇
紫荆花还只是树,花儿并未开
范公井在夏夜里,冒出一股股冷气,是通入地下的一眼黑通通的洞
金水桥跨越过腐烂了的污水,连接着古今,穿过山门,通向报恩寺的中心大雄宝殿
殿中的核心是县城古老的话题,也是报恩寺的心脏——就是那块被供奉了六百多年而保存完好的著名匾牌:“当今皇帝万万岁”
主导意识的巴根草特性,决定了个体文化角色这些庄稼(如果嫌抬高的话,也可以将其比喻为别的草)的无力与苍白
握在我手里的笔,写不出强有力的字,那些是政策文件中汉字的功能
收工了,捧着饭碗的农民来找我,于是,我拿起写散文随笔的笔,为他们写下困难救济报告、借条、承包合同之类的文字
我的慷慨表现在为他们提供纸张和有求必应
高山遮住了阳光,山林今已经阴暗
伫立在一座山坳口处,远山近石开始模糊起来,远林近树也渐渐苍茫,构成一个和谐、浑圆的轮廓,湮没在崖下正在生成的暮霭里
1、我不恨你,也不会原谅你,因为太不值得
抬头看那枣红马,就拉了车在前面,回头看两眼,也没有跑
父亲爬起来,定定神,想过去把它拉住
嘿,这东西那个气人
你走两步,它就走两步,你跑它也跑,你停他又停,就是让你抓不到
父亲起五更出来,一直到了快中午了,还在半路上兜着圈儿的跟这畜牲跑“马戏”呢